付刻手里的纸张轻飘飘的掉落到了地上,如同阮肆轻飘飘的话语。

气氛安静了两秒,付刻伸手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纸张,然后把纸张放在了桌子上,和桌子上的纸张并整齐以后,付刻才缓慢又不容拒绝的说:“阮肆,那就尝试去做,像你对宋姚付出的那样尝试去对我付出!”

阮肆惊讶的看向付刻,然后阮肆发现付刻那一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变成了赤目的血红色,同时阮肆迟钝的嗅到了浅淡的巧克力热可可的味道。

“你……”

阮肆后退了一步,但也仅仅只退开了一步。

付刻阻止了他继续后退的动作,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阮肆的手腕,而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调凝视着阮肆的眼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了解波依定和硝酸异山梨酯吗,知道我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卸下你的下巴再给你接上吗,你知道……”

付刻空着的那只手指着身后的床垫,语无波澜的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在那个位置上,24小时被人盯着渡过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吗。”

付刻不对劲了。

但阮肆意识的太晚了。

付刻猛然捏住阮肆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阮肆的下巴捏碎一样。

阮肆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出话来。

付刻血色的眸子紧紧的带着癫狂的神色凝着阮肆的眼睛。

阮肆的心就这样一点一点付刻的视线凌迟了:“付刻……你……”

阮肆的话没有说完,却看见付刻笑了,笑着笑着付刻张口乞求道:“阮肆啊,你问问我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