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记得,今晚是跨年夜。
我凑到周楠风耳边说,“新年快乐,哥哥”。我贪心地想索要一个吻,可周楠风很有原则地别回头没有给我。
“没那么容易,许棠。”他还是气鼓鼓地说。
我却很开心地搂着他的背:“那你可以说新年快乐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新年快乐,糖糖。”
很多年前,北京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是,这一刻,我听到烟花升空的声音,然后噼里啪啦的光点在脑海开了五光十色烟花。
第70章 番外(1)
“edgar,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那个药贩子搅在一起,”在实验室的门口,阿芙拉拦住我,“斯科特教授对p&r项目给予了厚望,上周的访谈上他还专门提到p&r的临床性,实验资金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edgar,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向斯科特教授引荐一个不入流的药贩子。”
我看着阿芙拉那双绿眼珠,鸟儿一样机敏,轻易地就发现了我暗地里搞的小动作。她是个出生优渥的纽约女孩儿,有着与生俱来的他们那个世界观里的正义感。
我很难向她解释清楚前因后果,这是我第一次利用自己的小聪明投机取巧。于是我言简意赅,省略了中间的过程,选择了一种大家都能理解的方式,我说:“钱,我需要钱。”
这句话没说错,我缺钱,一直都缺。
我出生在中国南方边陲的小镇,一个存在感极低的特级贫困县。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我奶奶都过着需要把一块钱掰成两半用的日子。我在宾州这两年,一边领着公派留学生的补助,一边拿着实验室的津贴,以为捉襟见肘的日子终于离我远去可是我又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