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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被子把柴扉裹起来,却怕他热着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转身出去拿已经变成温美式的冰美式。

“你给我带了冰美式,那你自己想要喝什么?”

柴扉似睡非睡,带着一脸的餍足躺在床上,周身都包裹得严实,只露出头来看着阴暗中的穆淮章来来回回地忙碌。

冰箱里只有助理放进去的啤酒和朵儿的酸奶,啤酒还是不要给他喝了,那就只有酸奶。

穆淮章绞了毛巾给柴扉擦了一遍,再次把他裹起来,戳开酸奶递到他嘴边。

柴扉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酸奶,声音里还带着懒洋洋的沙哑,“穆先生,你这休息室隔音还不错吧?我待会恐怕不太好意思出门。”

“其实不太好,所以你就别出去了。”穆淮章笑得意味深长。

“原来如此,那恐怕要劳烦你开下灯,你手臂上的结痂刚刚被我抠掉了。”

第21章 微醺而已

“什么?”穆淮章下意识问了一句,但问完那刻又好像听懂了。他抬手捂住手臂,目光闪烁起来。

他手臂那里的新痂被这么一提及,确实有些痒得发疼,疼到他忘了自己下一步动作应该是什么了,只好愣在原地,装聋作哑。

穆淮章怔愣在原地的动作被柴扉看得真切。

说实在的,他不知道穆淮章到底在这几周经历了什么,一开始他以为可能是难啃的案子,也可能是他不能理解的压力,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在躲着柴扉自己,直到刚才——

他们在彼此抵死的温柔里起起伏伏时,在两颗星球蓦然相撞产生火花时,在他的心紧贴着穆淮章的心时,那些藏匿在脑海深处无法言表出来的情绪才都缓缓被穆淮章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