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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墙壁,逼仄的空间被高挂起的深色帘布围得更狭隘了,心电的提示音在耳边有规律地响着。

这是在医院?

柴扉皱起眉头,回想着这件事,他微微偏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和夹着手指的感应器,缓了缓。

“嘶——”

好像又没有哪里特别疼,但他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大概算是视线是比之前在马场看到穆淮章的时候清明了不少。

床边的小桌上摆了一束花,是探望病人的经典样式,穆淮章不会给他买这样的花。

说起来,穆淮章好像不在这里。

柴扉的嘴在氧气面罩下翕动了一下,手指也跟着动了动。不知道是医院病房有感应还是怎么样,护士来的很快。

护士拉开了遮光的垂帘,他眼前的昏暗陡然被一片光亮代替,他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想抬手遮光,但全身的力气让他连抬起手都做得颤颤巍巍的,柴扉紧抿着的嘴瞬间无奈地咧开。

“病来如山倒。”他故作轻松地自嘲,只是并没能遮掩了他多少狼狈。。

护士应该是经常照顾这类病人的,她熟稔地叫来医生帮柴扉检查了一道,但可能因为柴扉生得好看,又应了现下最时兴的病弱美人范儿,护士们总是愿意多来他这里转转。

这位也是,等医生检查完说没事了还帮人把床摇起来,让柴扉靠坐着。

护士再次检查过他挂着的点滴和身上带的各类医疗仪器之后正要走,柴扉却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