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不清楚严汝霏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当年他托人调查过严汝霏,只了解了大概,早年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长辈,但是底层人往上爬需要的不止是一颗聪明大脑。

不知道严汝霏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在他后颈上,搭上了微凉的一只手,画家的手。

“你后来去哪儿了?”男人转而揽着凌安的腰,颇有兴致地凑近了,亲他的嘴角:“我是好奇你在遇到我之前的事。就连陈兰心也说你在这方面很沉默。”

其实她原话是凌安有心事不爱说,希望他将来能照顾好凌安。

这是他听过陈兰心的所有发言里最真情实感的一句,也最直白。

喜欢一个人自然对他的过往感兴趣。

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离开家。

在那之前做过什么。

钢琴是什么时候学的,为什么后来不愿意再弹。

与尤良结识很久,期间还有别的朋友吗。

不能急着问。

凌安想了片刻,他确实不喜欢提这段往事,没多少意思:“十八岁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严汝霏眸光微动,原本以为他一句话都不会讲。

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场婚事似乎慢慢走向了好转……

他心跳得很快,因为凌安这样配合的姿态,对方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让他高兴。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家里的事。”

“我的家庭,没多少能说的……”凌安皱了眉:“我父亲……他有个妻子,玛丽,她从来对我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