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

一般而言,凌安不会对这种亲昵做很多回应,大多时候都是敷衍了事,今天反常地沉默了须臾,抬眸盯着严汝霏瞧。

严汝霏注意到了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耐心顿时泛滥:“怎么了?”

“没事,今晚尤良去赛车,我在副驾坐了一程。去年发生车祸的时候你也在,挺恐怖的是吧,我刚才就是这种想法,尽管身体时不时发出想死的指令,精神本能是在反抗的。”

“你看了我半天就在想这些。”

“也有别的念头。”

“可能你应该找个时间去复诊。”严汝霏对他早年的抑郁症病史一清二楚,看起来凌安现在应当是治愈了,今晚的话却仿佛危险信号。

凌安不以为意,正要往浴室走,被他拦住了,揽住腰走向楼上的房间。

“去哪?”

严汝霏不答,推开了一扇门。

这栋别墅新房的布置,凌安几乎没有仔细看过,都是对方一手包办的,所以他也不清楚这扇门后是什么。

他第一眼见到了画架,以及墙上被月亮随意照亮的一排色彩斑斓的人像画。

画室……

画上的人清一色是黑发白肤的少年,十来岁,约莫十年前的形象。

“你第一次和我分手前后,我断断续续画的关于你的作品。原本在你第二次提分手之前打算送给你。”

“我手里有的东西,财富或者名誉,你以前就满不在乎。我赠给你这些是对我来说独一无二,不存在第二份的感情。我也只想和你过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