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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玄打量,胡来和尚瞧着就是四十多岁的美髯公,丝毫跟和尚沾不上边,他一脸笑眯眯的,看起来人还有几分可爱,“大师不必客气。早先就觉得得多有意思的师父,才能教出云执这般讨巧的徒弟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公主可莫要叫大师,折煞我了。”胡来和尚抚上胸口,似被吓了一跳。

宋清尘拉着她就往院里走,“他是个老混账,你可不兴跟他认真的。”然后冲着远处的宋令,撇下一句:“令令,胡来和尚的酒收好了!今夜就饮这个了!”

“嘿,你倒是不客气!知我的酒,必是好的!我可同你们讲,这酒埋了二十三年,醇而不烈!保你喝了蚀骨销魂!”说着去寻宋令。

李玄玄诧异,“不是说今天你要祭祖酬神,还要去亲戚家走动,夜里才能回来么?”眼下日头还未落山,这人怎么就来了?

宋清尘笑着不说话,拉着人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待两人入了房间,阖上门,插上门间横梁,立刻将人推在门上,抬手拂了下她额间碎发,“我……我……”

堂堂扬州城第一大才子,居然害羞了,李玄玄看着他微红的脸颊,欲言又止的结巴模样,不禁笑了,学着他,“你……你……你怎么了?”

宋清尘也不恼,他本就是一路小跑回来的,为了早点见她,他恨不得将这一整日的话和事情,都长话短说、火速了结,愣是提前一个时辰,回了宋府。

这一日,同旁的不相干的人,将话都说尽了,到了要紧的人面前,就只好结巴了。他心道,结巴也好,那便不说这些个七零八碎的破事了。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扬起嘴角,浅浅的吻了起来。

一下,一下,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

一点,一点,都是那人站在春幡下时,心间漏掉的脉搏。

两人耳鬓厮磨,怀中缱绻,一路吻到床榻之上,白纱帐幔似瞧不过眼,寻了帘勾的空隙,落了下来。

可幔下之人并不买账,恰在山崩之前,雨落云前,将那些个危险迹象,收了回去。

宋清尘意犹未尽,抬手摸了摸李玄玄的眼睫,回答她,“想你。”

“嗯?”

他从她身上翻身,两人并躺在床上,他喘息了一大口气,“我今日在外,应对宋家一众长者,将力气用尽了,所以才结巴的。我就是,太想你了。”后半句声音渐淡,他拉过她的手,将合拢的手都放到他心口上。

李玄玄有些不懂,不过是跟族中长辈,客套客套而已,“力气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