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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树探她额头,“你有哪儿感觉不舒服吗?”

“我有点儿口渴。”姜劲柔枕着沙发,没动,眼尾绯色更红了些。

尤树给她兑了温水。

姜劲柔视线转移在水杯上,若有所思状,依旧一动不动。

尤树不自知地换了轻软些的语调,“小柔,起来喝水了,好不好?”

“没事儿,我的思维很清醒,身体不受控制而已。”姜劲柔感觉身体比浸了水的沙袋还重,动弹不得。

尤树喂她喝水。姜劲柔满意地咕嘟咕嘟喝完半杯。

“大树,你真好。”女人甜甜说道,眼前人晃成好几道影子。

“嗯,我会永远对你好。”尤树取来空调毯,盖在她身上,像哄幼儿园午睡的小朋友。

姜劲柔感动,忽而伸手拉住他衣领,将人拉至视线平行处细细端详,“咦?我在你眼里。”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尤树心若擂鼓,这个距离诱人又危险,几乎要窒息了。他忍住不去看她,却又肯定告诉她:“小柔,你一直在我眼里呀。”

成年人带语气词说话的方式最为狡猾,宛如撒娇的孩子,把真心用最简单的话语不经意展示出来。

可以伪装成玩笑,不被发现。

这些话他不是没勇气对姜劲柔说,而是对一个尚未开窍的人,说再多也听不懂。

只有这时候,他能对着喝醉的人说说心里话。

姜劲柔拿指尖细细描绘尤树的眉型,指腹不受控制力度。男人红了耳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竭力按下心底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