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无奈地瞥了我一眼:“哥,人活着是为了幸福,吃也是为了幸福。”
“问题关键是现在只有桃花酥能让我变得幸福!”我揪住他耳朵嚷。
从那一刻起我看丁琪的眼神就变了,她现在是一个找到宝藏钥匙的探险者,这不得不让我肃然起敬。对于那些形而上的事,她满面的春光告诉我,她知道的比我更多。
丁琪摸了摸我的头顶,我不知不觉睁大了眼睛,她从内到外散发出的母性让我乖乖地愣在了原地,像只被驯服的小动物,视线变得朦胧。
“少来。”我登时踮起脚尖,以一个俯视她的角度说,“我又不是你学生。”
“三人行还必有我师呢。”丁琪拿她的笔记本敲了敲我胳膊,一副故作居高临下的神情,“你对你即将结婚的姐姐就没有什么要请教的?”
幸福太刺眼,我呜呜地哭起来:“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结婚结婚的,我好想哭。”
“这就感动了?”
“不是,我一想到要出份子钱就难受,从出生到现在我尚未出过一次份子钱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事。”
丁琪在柳树下笑的花枝乱颤。花枝乱颤,多么矫揉造作的词语,娇媚,摇曳,用在现在的丁琪身上,不算过分。
我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里等丁琪放学,咖啡馆深处的几张桌子被一些同学占住了,穿着校服的他们从内到外散发出洁净的味道,三三两两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书本摊满桌子,还有一对一看就有猫腻的男同学女同学坐在更角落的角落。
不知道什么驱使我坐在了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我握着手里装满咖啡的马克瓷杯,微微转动,还是鼓起勇气搭讪道:“你们怎么没去上课啊。”我想我只是太想从他们身上沾染一点清新的气息了,曾经很多个春日的下午,我也和他们一样。
“自习课,我们出来也是学习的。”靠近我的一个小女生歪头看了我一眼,又接着奋笔疾书。
“那,你们老师同意吗?”我又试探着想问更多。
“那有什么不同意的,在这里我们可以大声讨论问题,而且我们全校第一在这里呢,说出来学习肯定是学习的。”小女生举起手微微转动,另一只手用笔指了指她对面的男同学,告诉我,这就是全校第一。
我知道她是在判断磁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