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的正餐里有蜜枣南瓜这道菜,舒鹞多吃了几颗蜜枣, 唇角还沾着亮晶晶的百花蜜。
南非的傍晚又烧起半张天的火烧云, 映得门廊都粉色。
舒鹞从卧室里探出头, 看见周酩远把大厨安排在他的卧室,她招了招手,把周酩远拉进自己这边的卧室里。
“干什么?”
舒鹞扭头瞧了一眼不算大单人床, 揪着周酩远衣领,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那你就在我这边凑合几天吧?”
离得太近, 她唇齿间蜜枣的甜味清晰地传过来, 周酩远不自然地把视线挪了个方向, 结果一眼瞄到桌上摊开的那本小说。
还是舒鹞在飞机上看的那本,只不过这回不挖心脏了, 变成了暧昧的调情场景——他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 把手往里探……
这都什么玩意儿。
周酩远无奈地又把视线转回来, 手指越过那本书, 从桌上拎了包湿纸巾,摸出一张,温柔地把舒鹞嘴上沾的蜜擦干净,拒绝了在一个卧室睡的提议。
他从舒鹞那间卧室出来,舒鹞还扒着门框, 不怕死地嗲着嗓子小声调侃:“酩远哥哥,一个床怎么了嘛,我还是刚手术完的病人,你总不会想入非非吧?来呀,一起睡呀!”
周酩远当时没回应,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去研究中心的实验病房里将就睡了。
至于有没有想入非非……
反正他在病房那种充满消毒液味的硬板床上,还连着做了两天荒唐梦。
里斯教授有天早晨去研究中心,看见周酩远刚洗漱过从病房里出来,故意调侃他:“你不是自制力很强么?怎么?连和舒鹞一个床上睡都不行?”
“对,不行。”
周酩远淡淡地瞥了里斯一眼,半晌,又补充一句,“在她面前我没有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