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遇着陈弽勋之时,颜修与赵喙,正在崇城的一处狭窄巷路里,他们自歇春公主殿中回来,为她瞧了眼痛的旧病。
陈弽勋一身飘逸的淡灰衣衫,他即回了颜修的礼,说:“颜大人。”
“流谦王,多日不见了。”
“是啊,”陈弽勋沉稳站在那处,他只独自一人,未携带仆从,他说,“昨日是颜大人的生辰,我原要备好薄礼前去祝贺,可——”
颜修轻笑,说:“王爷不必拘礼。”
“可想起曾和陛下深谈,他为大局着想,我便决定不去你处,以免有麻烦。”
颜修着了蓝色氅衣,外穿单布披风,乌发正随风动,他道:“我一介草民,如何会有那本事,他就是顽皮霸道,怕我常与你走动,不与他玩耍了。”
见颜修在笑,陈弽勋虽未回话,可也了然与他相视,接着,也笑了。
“他天真幼稚得很,”颜修说,“相识久了,才知道。”
那陈弽勋抬眼向远处,他立即颔首作揖,道:“陛下万安。”
随即,赵喙和颜修也作了揖。
陈弼勚也是才来的,他下了朝心烦,因此带了内侍散步到此处,就见那几人在此站着,因而预备在身后吓唬颜修,可被陈弽勋识破了伎俩。
“流谦王今日怎么在这处?”陈弼勚站得不近,问道。
陈弽勋答:“冷天在家中待得久了,特意来崇城走走,到这里碰上颜大人和副使,就闲聊两句。”
听他答完,陈弼勚和缓地点了头,他向前两步,站在赵喙眼前,说:“你先回去吧,我和颜大人有话要说。”
陈弽勋识趣,见赵喙被支开,因此也借故走了,颜修像被丢弃在此处,只身对着陈弼勚和几个内侍,他问:“你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