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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皈依者坏脾气地朝他踢一脚土,转过身,看对面喑哑者正阴沉地看过来,和他目光对上,又摆出个下流的手势,呃呃啊啊地咧嘴笑。

似乎是在调侃他和聆听者的关系,皈依者只是耸耸肩:“那他呢?”

聆听者朝喑哑者看一眼,低下头继续掀开潮湿的土层:“上个故事里,没有他。”

只剩两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两侧的坑挖得很深,眼看着要从中间贯通,这时候看守者踩着台阶下来了,穿着他独特的白僧袍,贴着墙,绕着高高的土堆,走到一支火把底下,要去拔。

“喂,你干什么?”皈依者有点紧张,瞪着他。

看守者的手不停:“添油啊。”

皈依者朝他过去,傲慢地抱着刀,挑衅地问:“这里的东西都哪儿去了?”

“不知道。”

“是你没守住,”皈依者坏心眼儿地讥讽:“还是监守自盗了?”

看守者转过身:“我来的那天,这里就是空的。”

“哦,”皈依者嗤笑,“也许吧。”

看守者掉头往回走:“你也知道,三百年的衣钵,”他慢悠悠地踏上台阶,“三百年算得上是传说了,怎么能把传说当真呢。”

皈依者跟着他往上走,出了黄铜门,屋外天色发白,早祷的时间要到了,他踌躇着:“你……不是第一次给我们开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