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人而诛心,慢刀子捅过来,让你每天一点点地难受着,却不一刀致死给个痛快。
一旁的信王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材罩住了赵公公。赵可一时拿着圣旨,明明很有底气,却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待反应过来,他道:“怎么,信王连旨都不接,也不谢恩,是要抗旨吗?”
安信正要说什么,旁边黄凝拦住了他,对赵公公道:“信王、信王妃接旨谢恩。”
安信看向黄凝,黄凝眼中意味复杂,但安信还是看懂了,他按捺下来伸出手去。赵可见好就收,把圣旨双手递了上去。安信随手一拿,拉着黄凝拂袖而去。
“他欺人太甚!”信王愤愤地说。
黄凝收着自己的东西道:“他现在是皇上。”
安信一下子就泄了气,黄凝说得对,厉云不是以前的太傅大人了,他现在是九五之尊,是权力顶峰上的第一人,他有权力决定任何人的一切。
黄凝:“不要意气用事,这是他乐于看到的,现在就是要忍,他明显是在挑衅,等着让我们反抗抓我们的把柄呢,我们不能让他如愿。”
真的只是挑衅吗?安信觉得他的王妃太不懂男人了。不让他们同房才是厉云的目的,在他刚得了权还顾不上他们这里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要派个人来,干涉他最在意的事。
这是厉云做为天下之主,作为男人对另一个女人行使权力的行为,不是挑衅,而是彰显,权力的彰显。
安信离开了房间,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妻子要搬出去住,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局面。
待他出了屋,黄凝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一下子坐了下来,心里百味杂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给她个痛快。
黄凝住到了偏院,而赵公公带来的人分别住在安信与她现在院子的中间,这个住宿位置,能把他二人看得死死的,平常就是相互见面,也会在赵可一行人的眼前。
明明是自己王府,自己的家,却有一种坐监牢的感觉。不仅如此,赵公公还有一份圣旨,说是新帝单独给郡主的。
这份圣旨赵公公没有宣读,而是直接呈给了黄凝。哪里是什么圣旨,而是一封书信,黄凝本不欲在赵公公面前展信,但赵公公说,是皇上的命令,让他要亲眼看到郡主读了,并且亲口答应会按上所书而做,而他自己就是监督人,是要把结果上报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