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道:“前因后果我已了然,你放心,我会让罪魁祸首刘家付出代价的。”
香梅惶惑地抬起头。
沈恪道:“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我……”香梅听到错字,连忙又低头,指尖攥紧衣角,“杀人妻子的不祥之人,没有谁会不介意那种事情,我却瞒你那么久,还试图瞒你一辈子,事已至此,你想打我骂我,我都认。”
“不是这。”沈恪道,“你错在不相信我,宁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告诉我,别人威胁了你。”
香梅低垂的睫毛忽颤了颤。
窗外月光冷清澄澈,风吹进纱帐,沙沙作响。
床前灯烛的微光映着两个人的脸。
沈恪道:“你看着我。”
香梅咬了一下唇。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沈恪教他弹琴、为他抹药、陪他下棋、喂他吃米糕的种种情景来。虽然都只是一些细枝末节,但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沉溺在这样的宠爱之中了。
他没那么娇贵,本不值沈恪对他如此,可如果沈恪真的愿意接受他的一切,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再顾影自怜呢?他应当一心一意跟沈恪把日子过好才是。
香梅把揉皱的衣角一点一点捋平。
沈恪道:“想通了?”
香梅道:“嗯。”
沈恪握起香梅的手,放在掌心合拢:“扬州这摊子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离开曾府,我向你保证,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到那时无人敢轻慢于你,我要给你置办体面的彩礼,娶你入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