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到危险,凶兽忍住饥渴,退却了,眼见着就要离开猎人的埋伏范围。

感受到了男人的犹豫,沈离淮眉梢微挑,下巴一扬,将自己送上去,小巧的唇珠嵌入他干燥的唇瓣,嘴微张含住了他的下唇。

猎人亲手将诱饵塞到了饥肠辘辘的凶兽嘴边。

赵亦泽在她凑过来的那瞬就僵住了,身体绷得死紧,像块没有四肢的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他想看清她眼中的情绪,却被她浓密的睫毛挡住了,搀着昏黄细碎的光影,模糊不清。

她都送到嘴边了还能忍?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他到底忍不忍得住。

沈离淮微阖的眼中满是好整以暇的兴味,她厮磨着蹭去他鼻上热汗,唇在薄唇上以一种极缓的速度来回,并不深入,那缠绵的模样像是要将他唇上每条或深或浅的唇纹全部熨平,滚烫的热气在他二人唇间交渡。

他鼻尖的汗越蹭越多,双眼忍得通红,他牙齿紧咬,咬肌鼓起,死死扯住脑中那根濒临崩断,名为理智的线。

可有人就是见不得他安生,她看着他隐忍的神情,探出柔腻的舌描绘他紧抿的唇线,舌尖在他唇缝若即若离的勾,干燥的那处都被她舔得湿漉漉。

她还嫌刺激不够,掀开眼皮去看他,眼中水波荡漾,眼尾是暧昧的红,眼角眉梢都是惑人的风情。

她的整张脸可以窥见馥郁的晚春。

蝶是睫翼展,花是柔唇张,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晚春景色中充斥着一片令人窒息的情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