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狗叫,没有男人诡异的哼歌声,也没有骨头碎裂,斧头划地的骇人声响,像是一切都被摁下了暂停键,除了势不可挡磅礴的大雨。

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未知让温冬更恐惧,她像张纸一样紧贴在墙边,缓缓地,探出了头。

眼前的场景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那人彻底转过身来了,正盯着她这个方向,嘴角咧出诡异的弧度,嘴巴张合,像是在说些什么。

这场景简直不亚于自己突然变成了鬼片主角。

凉气从脚底直直往脑顶冲,让温冬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她拔腿就跑,哪还有心思看他在说什么。

男人对她说的是,乖女孩,我看到你了哟。

见猎物逃跑,男人嘴角耷拉成阴郁弧度。

不听话的坏女孩可是要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温冬拼了命地往外跑,拖鞋匆忙间掉了一只,她干脆把另一只也踢掉了。

有男人轻缓的哼声和铁制斧头在水泥地上拖动的声音紧随其后,他不慌不忙,像是手握□□的猎人饶有兴趣看着陷阱中的猎物垂死挣扎。

冰冷的大雨砸得温冬睁不开眼,急促吸进的空气化作刀子,刮得喉间胸腔爆炸地痛,四肢像面条一样酸软无力,浑身发着冷汗,但她不敢停,赤脚踩着索命声响疯狂往前往前,脚下鲜血淋漓。

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万一在这死了她就真死了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憋屈了那么多年,事业才刚有起色,她可要好好活着。

温冬根本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是哪,完全凭着巨大的求生意识在黑不溜秋七岔八岔的巷子中横冲直撞。

手脚脱力之际,温冬隐约听见自己粗重呼吸之外的人声交谈,听起来好像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