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愤青王一宿没睡,奋笔疾书,极尽才华,写了一道洋洋万言的奏折,还起了个十分霸气的名字——《上官家言事书》。
唐奕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一顿挤兑,王安石的万言书提前了一年问世,非得吐血不可。
……
……
当然,这些是后话。
此时的前甲板少了王安石,立时轻松不少。大伙儿吹了一会儿风,祁雪峰又开始研究唐奕的新式帆,其他人则是再次坐到一块,打麻将的打麻将,吃茶的吃茶。
在京中虽然守着回山这块宝地,可是心不静,自然也不得清闲。此时船木淡香、蓝海为伴,又有好友知交左右为戏,这才是真正的悠闲、真正的宁静。
午间,船就停在海上,大伙儿垂钩海钓,现钓现做,好不惬意。
唐奕玩疯了,趁着董惜琴不在甲板,三两下脱的只剩一条衬裤,扑通一声就跳到了海里。
秋天的海水微凉,却也不难受,尽情扑腾,尽情游曳。
众人看得眼热,也想下水,可苦于船上还有福康、萧巧哥和君欣卓,不好放肆,只得在船上吃味地骂唐奕,骂他是个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而船上年纪最大的三人,曹佾、潘丰、祁雪峰倒是安静,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看一众年轻人嬉笑玩闹,看唐奕游鱼入海,自在混然。
“年轻真好啊……”
潘丰不由一声长叹,甚是羡慕。
曹佾则笑道:“国为兄也不算老。”
“嘿!”潘丰讪笑附和。“说起来,咱还真不觉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