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阳挥了下手,示意不用跪起来说话,那副官气喘吁吁,道:“封影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说。”温信阳脸色冰冷,一点下颚,无机质的黑眸仿佛深潭里藏着的一颗明珠,汹涌怒火被他尽收眼底,教人看不出喜怒来,“为什么没追上?”
封影脸色也不好看,抱拳行礼道:“那人早有准备,营地北边粮草后藏了一匹好马,还有一只被裹起来的蜂巢。他上马后扔下蜂巢,我们的人被蜇伤不少,马儿也受了惊,这才……”
封影咬了咬牙,道:“属下射中了他的小腿,他跑不远,现在派人跟着血迹追还来得及!”
“追!”温信阳面无表情道,“再从巡逻队调几只猎犬,马上去!”
封影肃然转身:“是!”
待封影一走,副官也想跟着离开,被温信阳冷冷叫住:“营地布局是你在安排,他是怎么光天化日摸到主帐来的?哨兵和护卫人呢?”
副官一头汗刷拉就下来了,扑通跪地道:“属下有罪!”
“主帐护卫擅离职守,仗刑两百押往保卫科依规处理!”
副官声音都在发抖:“是。”
“巡逻队、护卫队反应速度太慢,动作拖沓,光天化日还能让人逃了,所有人扣罚当月军饷,今日全都给我饿着不准吃饭,明日开始加训,一应生活吃食减半!”
“……是。”
“叫营地护卫队、巡逻队、哨兵负责人来见我!”温信阳丢下这句话往主帐走去,“你自己去领一百仗刑,然后去保卫科主动交代事情始末。刘哥帮我看着。”
刘庆川掐了烟,冷冷看了眼副官,背脊挺直:“是!”
温信阳回主帐时,地面的血迹已经擦洗干净了。
池云非也已经回神冷静下来,换了身衣服正哄着温念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