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了关系,二人就拉近一份。
一直不出声的仪考通判何通判问道:“司马在京可识得山阴王(家屏)忠伯。”
林延潮道:“那是本丞在翰林院时同寅,还一并为日讲起居官。何别驾认识忠伯兄么?”
何通判抚须笑道:“王忠伯正是区区同年,也是同乡。”
听着林延潮,苏严,何通判三人对话,吴通判,周通判,还有推官三人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因为他们都并非两榜进士出身,虽说都是同僚,但这样的话题,他们是插不上嘴的。之后数人聊至“金榜题名”时之风光,三人更是插不上话,只能告退。
官场上,官位高低可分一个圈子,何等出身也能分一个圈子。
当夜无话,次日林延潮授了印信,算是正式上任。晚上接风宴十分隆重,就不累述。
这一日,林延潮在正堂与苏严说话。
这时一名巡捕急匆匆地奔入大堂向苏严道:“府台大人,有饥民闹事,砸了城东的粥厂,并将粥厂之官吏尽数抓了,以作人质。”
苏严面色铁青,冷冷地道:“饥民闹事,尔身为巡捕镇压就是,来这里与本府哭什么丧。”
巡捕叩头道:“是,卑职这就是去。”
巡捕连滚带爬的离去后,苏严怒气不止,他乃极好面子之人,林延潮刚到任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令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苏严道:“司马安坐,本府去去就回。”
林延潮起身道:“下官愿与府台同去。”
苏严欣赏地看了林延潮一眼道:“本府治下民风甚劣,这亲民之事,不比兄弟在翰林院时那诗书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