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喻以为他是害怕近期的命案,将手上的一个桃花吊坠递过去:“我等是天师,自不怕那诡秘的怨洞。”
桃花吊坠粉嫩可人,如今还完好无损。
邹白将蜜饯放入口中,甜味化开。
“小心姜寻”
眼前再次亮了,可他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胸口被厚厚的纱布缠着,魏喻红着眼站在床边。
看着邹白睁开眼,他手忙脚乱地去端药递水。
魏喻喉头颤抖,吐出来的字支离破碎:“我没想到他真的敢伤你,你等着,我去找师父。”
邹白想说话,鲜血却直往上涌,他吐不出一个字。
他费尽全力只吐出一个字:“走。”
可魏喻还是走了,他看见魏喻和客栈老板说了几句话后,便大步匆匆地离开了。
老板过来宽慰他:“你放心养伤,那位客人说去去就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等到魏喻回来,但是却等到了姜寻。
他是从洞里爬出来了,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裳,浑身血污,连眼眶里都盛满了黑血。
江寻手里依旧握着那把匕首:“我终于出来了。”
邹白说不出话。
江寻笑道:“我把天师一脉全屠完了,他们可真傻,还有你那师父,就这么站着被我剜了心,如今除了你,那些我讨厌的天师就要死光了。”
他眼里沸腾着狂热,尖叫着扑上来。
邹白感觉喉头一凉,鲜血翻涌。
邹白发现自己成了一缕亡魂,仍落在客栈里,而月添的尸首也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他想去找魏喻。
一路飘到凛华山,他简直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