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什么东西,像做膝跳反射用的青蛙腿肉纤维一样突突跳,我甩着刚弄湿的爪子,佯作镇定的开门。
外面小辫子姑娘举手敲空,欲言又停的仰首,这样一来,正迎上她满是狐疑的目光。在狭小阴暗的空间里,水波一般荡漾。
“啊?我没干嘛额……”裤兜里的作案工具已经按关机了。一来可以跟小猫解释,突然没电了,二来,防止丫头挂念再打过来。诸葛斯道为数不多的急智,没几个用在了正经地方。
“喔……嘿嘿,看我……怎样?”
小辫子姑娘不再追究,倚在门口,调整好脸部表情,风尘味十足的扶腰摆了个ose。这功夫拉拉换上了一袭白色长裙一般的吊带儿睡衣,姑娘从发型到脸蛋儿到身段儿,都恰到好处,是我喜欢的模样——但那又怎么样呢?是我喜欢的模样而已。
“恩……”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白衫掩护下的平坦的小腹以及下体微微显出的三角地带,一阵阵儿脑热,一阵阵儿迷惘。
怎么说有就有了……已经算是小生命了?由我而起……我……到底有没权利决定你的生死去留……
可能以为我在为她迷醉发呆,红唇轻咬的小辫子姑娘扑哧一声,眉开眼笑,拉过胳膊挽住,迈动步子,话不多说,一同回房上床。
独立小窝,浴室,紧闭的窗帘,一眼望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零嘴儿,不知道具体放什么节目但很大声的电视,软床,电脑,宽带……两具饥渴的年轻身体,再加上两颗彼此相恋的心,基本上就是小情侣夜生活标配了。
可惜不是我。也可惜不是你。
我们两个像老夫老妻一样比肩半躺在床上,我跟拉拉,说起来也是有过前科的情侣,默契还是有一些的。
谁能让自己完全从一段过往中抽身而退呢?谁能脉络分明不粘嘴的吃拔丝苹果,拔丝山药,拔丝香蕉……
“这阶段确实不好干那个……”我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一边查网页一边说,“网上说了……”
小狐狸嗯了一声,回身继续折腾我们靠着的枕头,非要弄到自己最满意的角度。女生好像都有强迫症,要把细节具体到自己认为的那种完美才好。
“那……咱选个医院?”我压抑着心跳轻声问。谋杀犯斯道面对着笔记本的亮色屏幕,偶尔眨动垂下的眼睛,气儿都没敢大喘。
“啊?”狐小张鼓了鼓腮,咧嘴一笑,推开笔记本,探身爬过我,够着胳膊从桌子上的袋子里摸了一包洽洽瓜子。美腿从白裙里滑出来,跪爬的小狐狸腰身伸缩间,哎呀,一个不稳,搂住了我的脖子,回身便像一朵花一样开放,缓缓跨坐在了我怀里。睡裙随着她的蹲下被腿分得荷叶一样摊开。小辫子姑娘像坐木马一样好玩的摇了几下,凑过来红脸来盯住我的眼睛,带有生动亮色的睫毛眨了眨,便低头专注的撕按在胸前的包装袋,像个不知无罪的小孩,“……什么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