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吃罢一块桃脯,细细地将自己的指尖舔舐了一番,才托腮笑道:“你用内息将手上的衣带震断便是了。”

“因为是师尊的衣带,弟子舍不得。”陆怀鸩被逼得满面涨红,“师尊,弟子知错了。”

谢晏宁勾唇问道:“你错在何处?”

陆怀鸩答道:“错在弟子意志不坚定,无法回答师尊的问题。”

谢晏宁摇首道:“这是理所应当的,何错之有?”

陆怀鸩苦思冥想了良久:“弟子不知错在何处。”

谢晏宁提醒道:“你且想想昨夜说过什么。”

陆怀鸩全然不知:“弟子自认昨夜并未说错话。”

“心悦便是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欢喜,为你忧心。”谢晏宁复述罢,又正色道,“本尊无须你为本尊忧心,更无须你为本尊而死,你必须做到而非尽量。”

陆怀鸩这才回忆起来,他当时所言便是:“好,我会尽量做到的。”

谢晏宁补充道:“你若不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本尊便将你锁起来,关起来,教你见不得天日。”

陆怀鸩并不想改口,更不想敷衍谢晏宁,遂道:“可是弟子……”

谢晏宁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目前局势不明,危机四伏,渡佛书院本尊可抛弃,但你不得有丝毫损伤。”

陆怀鸩又感动又自责:“师尊的心意弟子知晓了,是弟子太过无能,保护不了师尊。”

谢晏宁再度探过了手去,待这手被沾污了,方才安慰道:“你修炼的时日尚短,仅仅一十三年,已超过不少修炼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前辈了,你勿要责怪自己,你天赋上佳,又肯下苦功,你所需要的不过是充裕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