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叫价的众人纷纷跟风起哄,认定这面生的男子应是横冲直撞的无名之辈,不懂规矩还想强出风头,着实可笑。
青衫人神色诚恳,“临行时走的匆忙,银两并未带在身上,但这个人,我要留下。”
鸨娘尖着嗓子大笑一声,“哈!没钱还想来快活,小伙子要是傻了,不妨让醉月楼的哥哥们教你如何做人!!”
围观好戏的看客哄堂大笑,冷嘲热讽对青衫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将果壳杂物丢到台上大肆嘲讽,弄污了少年的脸。
“抱歉。”
青衫人放开少年,将袖口铺平在掌心,替他拭去额上污渍,就此少年的目光再移不开半分,满眼都是这人。
“好了,别演猴戏了,没钱就赶紧给老娘滚下去,别耽误老娘赚……”
鸨娘话音戛然而止,倏而吓得花容失色。
周遭哄笑逐渐散去,人们见那青衫人手中一把寒铁宝扇直指鸨娘心口,出手之快,甚至无人看清他的动作。
不知是谁先喊了声:“铁、铁扇公子!是南君花残露!!”
“啊?他……莫非就是万受谷的谷……谷……”
“万受谷主江沉沙!!快逃啊,要出人命啦!!!”
慌乱之中,满堂贵客一哄而散,只余鸨娘满面惊恐,当场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青衫人面前,话再说不出半字。
“我有万贯金银,富可敌国,不吝施舍穷苦之人,偏生不愿落入肮脏之人手中。你不是要信物?我这柄宝扇,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