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函看着倒像是个名家子弟,实则没什么主见,也容易被人带偏。李观鱼生怕他有一条遭了别人的骗,甚至有一天直接扯着虎皮装大旗,好在他还有亲自管教他的机会。
“先下去吧,那两位姑娘和原公子你去好好招待。”
李观鱼摆了摆手,李玉函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这举动也让他越发皱紧了眉头。
“观鱼兄不必担心,玉函原本是为了守在你的病床前,才少了些磨砺的。”凌飞阁替李玉函打了个圆场,“等你身体再好些,足以执掌拥翠山庄的事务,便让玉函出门去历练一番吧,总能长进几分。”
“你说的是,”李观鱼点了点头,突然看向了时年的方向。
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在李观鱼的眼神中,时年捕捉到了一种虽然不至于到托孤的地步,却也大差不离的希冀神情,“不知道小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瞒李老前辈,在下此前意外得到了一份日后前辈的阵谱,正打算出海,上常春岛一趟拜谒日后。若非是陪司徒静来此,本应该已经在海上了。”时年歉意地一笑,心里却有些庆幸。
常春岛几乎不接纳男子上岛,这便将李玉函给排除出去了。
就算李观鱼有心让他那儿子跟着她一道历练,也足以被这个理由给驳回去。
果然李观鱼露出了个稍有遗憾的表情,说道“那便算了,倘若他日小友在江湖上见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提点抽打他便尽管下手,也免得他丢了拥翠山庄的脸面。”
时年当然不能直接应下,否则将李观鱼的颜面放在哪里。
他训斥儿子是他的事情,她若也是这个态度便是不给江湖前辈面子了。
她笑道,“老前辈倒也不必对令公子如此苛责,江湖起落几番后,处事的规则便也应当摸透了,自然能成长起来,何况,还有您的这几位好友看着呢,也走不出什么歪路来。”
她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说起来,前辈的凌风剑法应当是积淀厚重,发作如风,正与前辈追寻自然,坐虎丘远望太湖,磨砺剑心的修行方式正好吻合,不知道何以会突然走火入魔?”
李观鱼摇头叹道,“小友这问题一问,便已知你天赋卓绝,罕有瓶颈了。”